广州画院——廖剑华
[ 摘要 ]本文对于艺术家的创作密切相关问题的思考这一宗旨,将水彩画的艺术语言在实践中的拓展作为探讨的主题。围绕着艺术语言以及当代水彩艺术创作之间的关系的综合运用等问题,并从不同的角度论述个人的实践体会和艺术见解。随着水彩画艺术不断发展的必经过程,我们所做的仅仅是一种探索不同于传统与革新意义上的水彩画创作在实践中探索水彩画艺术语言的运用。
[ 关键词 ]:水彩画 艺术探索 传统与革新 主题创作
近年来,看到同行们对于水彩绘画的创作风格在思路的创新越来越多,尤其是传统与革新之间的争论,在创作中都希望以新一点的手法来表达自己的情感,当然并不是刻意地去反对传统,只是在创作手法上包涵着一些与传统手法互相激励的因素,是艺术自律性的生效法则。
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各种不同的绘画创作方式或理念的主张,也都一样应该被允许的,艺术上更加没必要以自己的立足点来限制他人的走向,包括现代艺术和传统艺术之间的突破及思考等等,只要按照自己的个性来作为选择的,就意味着并不需要依赖有计划的绘画方式去构建某种东西,而是从个人的角度,首先应该是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才能使得自身的艺术语言向着独特的发展方向作出选择。
至于谈及传统与现代的绘画理念的相互关系和比重,在实践(作画)过程中尽量不要偏高自身的思维方向,我认为两者并行不悖、相辅相成。当然,传统并不是一种固定的表现形式,实际上是在这些形式之作画的态度上,没有正确地去理解传统。这样一来,画家在创作时难免会受到传统的影响,传统的题材、传统的绘画手法、传统的思路等等,所谓民族传统的继承和发扬,并不是一味着对传统形式的承袭。反而,一个画家必须以强有力的个人主义者的身份对待传统,而是应该使现代的绘画创作思维和传统手法对话。更重要的是以传统基础为审美的目标,以新的思维方式来表现个性绘画的技巧。再去追求新的创作境界,这才是最重要的。
谈及水彩画作品的创作主题方面,我认为:不论是东方或西方的艺术都要具有它们传统,而我们吸收了西方艺术滋润,用于本土创作、发展,不同特色用不同自我创造提升创作品位。应随时代表现我们当前丰富、快速节奏的生活内容,把审美标准随着时代发展,高于生活去表现。同时民族题材是个性特点的表现,也是当前在创作中顾此失彼的避忌,时常使人概念模糊。重要的是我们至此所探究的民族性是具有自己中国特色的内容、风格?,由于通常我们在题材创作上与中国的地理人文紧密相连,切入社会现实,有着自身的文化背景和发展轨迹,并在本土化进程中追求自身语言的完善,不断强化绘画性的特点,对其创作上的情趣追求随着变化而有了显著的时代性特征,都应和艺术家的真情流露、审美追求倾向相一致的。例如:我国少数民族地区“藏族艺术特色”的概念,画家们能够以“藏族艺术形式”将少数民族地区的地理和文化特征,发展为具有独特的艺术形式,充分表现出该地区的艺术领域,然而,当地画家们共同分享丰富的藏族艺术题材的同时,对于共同区域文化的看法,还是相当认真,他们对所掌握的直观资料的表现手法都有所不同,他们都会把这些新的资料借以在传统的绘画理论的基础上来发挥新的构思,透过利用“藏族艺术”的风格,以“美术形式”表现出来,时有立体和抽象表现又与传统艺术维持距离的方式,来达到他们传播个性化思想、感情和趣味。的确,我觉得无论是哪一种画种,哪一种创作形式,只要适合自己的心态以及趣意,没有必要为自己设限,说实在的,现在还有哪一个民族,哪一种文化不需要新的活水来滋养自己而得到壮大呢?艺术更加需要新的思路来引导创作的拓展。水彩绘画创作也一样,其实是一个画家自我修正的过程,不求神来之笔,只求坚持着用审慎的眼光看待自己的作品,以求得最佳的绘画语言的表现。当然,我们很难期望在创作上通过对一幅作品简单施加某种主色调就能获得满意的效果,往往要综合对不同的文化背景的考量,从不同的思考角度及融合与创造的空间来表达陈述绘画创作的生命力。正如意大利表现主义画家-阿美迪欧·莫蒂里安尼(Amedeo Modigliani)所言“每一个画家的必修课就是开始寻找自己的色彩和主题”。
因此,这种思想使我在创作上也开阔了想象空间,更自由地为所欲为。也许,我们有一些共同点,就是在创作的过程中,始终在思考着这样的一些问题:画面的色调什么是美?绘画艺术一定要涉及美学吗?绘画艺术创作跟哲学有什么联系?绘画艺术脱离了美,它还可以让位给什么?是艺术本身促使我进行创作,还是为了关注自然,社会的某些问题,或者传达一种哲学理念,或者关注人群自身?。可以说,我认为在创作上画家除描绘,同时也必须将他从观察中所得而提供不同的角度来丰富人们的视野,尤其是这种把发现、再现、表现的感觉转化为创作语言来成为在作画上的理论。同时,审美标准必须随着时代的发展而调整,只对寻求个性化的突破才有意义、更自主、更自信了。
对于如何把水彩画这个画种提高到新的台阶,又如何把传统与现代及民族特征的性质互相结合,才能创作出具有个性及革新特点的水彩画作品。我个人认为,在水彩画创作中,绘画材料和艺术语言之间存在着紧密而特殊地关系,特定的艺术语言的创造往往有赖于特定的技法。
我们都知道,水彩画原为西方文化,引入我国有着百年历史,其西方传统水彩绘画十分考究地注重水、色、块状组成。经多年的绘画艺术的变迁中,在技法上又创造了洗涤法、水蒸汽湿润法、刀刮法、胶纸留白法、渗浆法……等。这些传统的基础上改进的技法,在于我国的水彩画家也早已熟练掌握。经常通过绘画材料本身的性质去表现一种空间,现代艺术作品中可以看出艺术家越来越多的对创作材料感到无比的兴趣,他们不但关注绘画的内容、绘画的叙述性,他们更关注的是材料本身革新。突破了具像和写实的传统美术形式,转向非具体非写实的艺术探索;从过去的叙述性转到了观念性的对传统艺术观念的颠覆。无论是在由古及今流淌不息的西方绘画史上,还是在中国当代绘画艺术层出不穷的创新成果中,水彩画对媒介材料的运用探索使得水彩画有了无限的穿透力。同时,在实践中水彩画材料语言的运用在创作中有了作品的载道价值,多种艺术元素重新整合为无限的可能,可以使它为我们展现出一个新的语言,极具发展潜力的当代艺术空间。
因为我坚信,对待艺术的写实性、唯美性、叙述性和传统的美学观点的传承,是一个艺术家的责任。我信奉“文艺作品来源于生活”这句话。对于我笔下的每一个事物, 从中可以读出个人的匠心,努力思究于生活交织中纤毫毕现。在三十余年的绘画创作的实践中, 对绘画创作主题进行研究探讨,进而在提升艺术创作语言上起着重要作用。
如在我以广州旧区西关为题材而创作“西关岁月”的系列作品过程中,却创作着的主题依然和童年以及成长经历有关,“西关岁月”是我的情绪所在,是把这种情感转变为创作的过程中的重要表现语言, 每一张画的制作过程是我细细体味的依据,浓重的相思怀念,总是能唤起我对其“童年情结”很多挥之不去的生活联想。那似乎是我对它而寓意深远,深情地记录下的精神母体。于是,创作“西关岁月”系列成为我要表现的主题,开始尝试让日常生活中的诸多因素进入自己的创作之中《夕阳古巷》 、《西关岁月》 、《夏日西关》 、《流金岁月》 、《阳光依旧照西关秋》等等的作品记录了我追寻时光的下落和描绘时光的印迹。在形式上综合了过去的创作手法。伴随着内容的不断明确深化,形式也逐渐确立。也许是可以形成某种特殊的情感力量,而这种“借物抒情”的绘画语言反而起到了烘托主题的作用, 极为重要地增强了画面的感染力, 绘画之于我,它已完全渗透在我的生活中,对于表现手段上我个人崇尚写实这种绘画语言,并认为写实的绘画手段能够把我所要表达的对事物的感受表现得更好。在绘画方面我坚持从事水彩和油画的创作,即使两种完全不同的工具所造成的绘画手段上的障碍反而更能突出各自的长处又相互渗透着,既吸取着彼此的养分的同时又互相借鉴着它们的长处,尽可能地使水彩的跳跃灵动和油画的沉实凝重在我的作品中达到和谐与统一。
随着对待绘画艺术创作的不断认识,对于艺术家而言,我认为水彩艺术自身的艺术语言要保持,更要发展、演进与变革。过程中至少我们正努力探索着问题的答案,用艺术的语言完全表达或传达出自己的创作意向。让绘画艺术加以表现更贴近现实生活,使绘画在表达上更具时代意蕴。创作出这种从时间维度契合时代的审美诉求和反映现实的人文关怀的作品, 才能真正的打动观众,同时也是人文精神的表现方法的研究,而存在精神穿透的一个艺术整体,并与社会现实产生共鸣,作品才具有生命力。
参考文献:
[1]《中国水彩画史》,袁振藻,〔M〕,上海画报出版社,2000.11。
[2]《中国当代实验艺术的“当代性”》,巫鸿,〔J〕,《美术》,2003年第11期。
[3]《英国水彩画简史》,刘汝醋、刘明毅,(M),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1985.10。
[4]《水彩的艺术表现》,王维新,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0.6 。
[5]《意识、意象、意化》,魏巨山,〔J〕,《中国水彩》,2003年第5期。